“哪有哪有,男生不都看么。”
“看来你跟你们班男生关系不错吗?”
“我也是听人说的嘛。”
柴朗随手把页面关了没说话。
“老师我懂你,您一定不是像其他人那样简单的看,你是为了医学事业用研究人体构造的眼光来看。”
“你想多了。”
“那。”
“兴趣使然。”
若曦想到刚才看到的缩略图,瞬间红了脸。本来想给柴朗个台阶下,结果把自己搭上去了。
柴朗揉揉太阳穴,无比坦荡的走到沙发上坐下,闭上了眼睛。
“那个老师,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柴朗嘴上这么说,眼睛依然紧闭着。看来一定是很累吧。
若曦走到饮水机旁给柴朗倒了一杯水,轻轻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不用了,老师,我自己走就可以了。”若曦起身要走,被柴朗一把抓住了手。
柴朗的手冰凉的,却很无力。眼睛依然紧闭着,另一只胳膊伏在额头。若曦没有挣脱就这么站着。
“老师。”若曦伸伸手,柴朗却用力的拉了一下,把若曦拉到沙发上坐下。手扳过若曦的肩,紧紧的抱着她。头靠在若曦的肩上,微垂着。
“他死了。”
“谁?”
“我的病人。”
……
“老师,这也不是你的错。”
柴朗大大小小做过无数次手术,看过无数病人,只是这次他原本很有把握,在这几个月中病人的家属和病人本身都对他抱有了很大的期待,对他如此信任。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来的思考哪个环节出了错,病人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才刚刚通知家属,那边完全无法接受这件事。医院这边正在进行尸检。查出病人突然死亡的原因。
大概过了几分钟,柴朗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一群疯了一样的人推开了。
“柴主任,我儿子怎么了。”
“柴主任,你不是说很有希望,可以治好么?”
几个护士进来,拉着涌进来的家属。“家属请冷静一下,病人忽然出现不正常反应,柴医生已经尽全力抢救了。”
有几个柴朗没见过的生面孔,甚至冲进来抓住柴朗的衣领,若曦被远远的推到了一边。看来免不了一场官司。而自己身为主治医师,责任自然是逃不掉的。
死去的患者的母亲倒是很冷静。
“尸检报告,明天才能出来,请各位早点回去休息吧。直接亲属留下办理一下后事就可以了。”旁边的护士十分平静的说出这些话,全屋子里开始一片哭声。“各位家属,请冷静一下。”
不管护士怎么说,这些家属都揪着柴朗护士不放,还有几个围到若曦身边问着问那的。若曦咧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摇摇手。“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我不是医生。”
“快点回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柴朗走过来,拉过若曦往门外推。
屋子里依然人声鼎沸,看来柴老师今天又没法休息了。若曦叹了口气,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转身下楼了。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想必老师一定也被压得喘不过气了吧。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医院还是像往常一样忙碌。死了一个病人对于医院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若曦在药房帮小红清点药物,忍不住跟小红说了这件事。
“哎,这有什么的。这个人的病啊,医生就是神也不可能预测的好好的。如果所有病都有可治对的办法,我们岂不是都长生不老了。”
“可是,柴老师好像情绪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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