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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似乎猜到了她的所想,脸色一沉,咂了咂嘴,饿虎扑食,直接就朝她压了下来,甄朱还没笑完,哎呦一声,立刻被他压在了床上。

    “敢笑话我?”

    他张嘴,一口就咬住了她红艳艳的一张樱桃嘴,狠狠地用力吸吮,手跟着掀开包裹住她双腿的几层裙幅,掌如灵蛇般沿着她一条光滑的玉腿迅速游走而上,来到了那已经诱惑他许久的魅艳之处。

    他急不可耐似的,动作粗鲁,甄朱在他欺压之下,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可怜的猫咪似的呜呜抗议之声,一边夹紧双腿,不肯让他顺利欺入,他也没强制,那只手在她紧闭的腿缝间流连了片刻,就穿过通透的衣襟来到她的腰腹,指尖摸到系着肚兜的那根细细的衣带,可算停了一停,松开了她的嘴。

    “你穿了?”

    甄朱被他吸吻的脸颊绯红,张开小嘴,像鱼儿般急促喘息,喘息的间隙,嗯了一声。

    他眯了眯眼,眸底涌出一丝浓烈的沾染了兴奋的欲色,唇靠近她的耳垂,用带着诱惑的声音哄道:“赶紧的,自己乖乖脱了,别让我动手,你男人要看。”

    甄朱一双含水似的双眸看向他:“你也穿了?”她的尾音微微颤抖,那是即将绷不住要笑的前兆。

    他歪了歪一边的嘴角,神色居然端了起来,嗯哼了一声,一副委屈样子:“还不是为了和你相配吗?”

    甄朱肩膀已经微微抖动,死死咬唇,憋着笑:“你先脱!我要先看你。”

    “脱就脱,三爷我还怕脱?”

    徐致深一个翻身下地,笑眯眯地看着姿态妩媚地侧仰在床上的甄朱,一把扯下挂了一晚上的大红花,迅速脱袍,再脱中衣,解开裤带,甩掉裤子,露出一副精壮而结实的身板,全身上下,就只剩一件红色肚兜还挂着。

    甄朱立刻想到了老年画上抱着鲤鱼的胖娃娃,只不过,他大了好几个号而已。

    “哈哈哈哈——”

    甄朱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床上,整个人笑的直发抖。

    徐致深倒一脸的坦然,估计小时候没少穿,一把扯掉了身上这最后一点的羁绊,赤条条一下就跳上了床,把甄朱翻了了个,催促她:“该你脱了!赶紧的!”

    甄朱急忙爬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到屋角似的一头床角里,缩在那里,一边摇头,一边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襟,整个人依旧笑的花枝乱颤。

    徐致深盯着她,眯了眯眼,眸底掠过一丝危险的威胁之色,语气凶恶了:“小丫头片子,拿本少爷逗乐呢?高兴了是吧?等着,晚上不把你弄死,少爷我就不姓徐了!”

    他伸手,抓小鸡似的把她从床角拖了出来,在甄朱发出的一声短促尖叫里,一把将她摁扑在了锦被上,掀起锦裙,用自己的膝盖压住她露出来的乱踹的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就跟剥新摘玉米似的,三两下就把她身上衣裳剥了个干干净净,全身上下,只剩了一件红艳艳的肚兜,只见臂如嫩藕,背若白雪,腰若软练,足如娇莲,只剩胸腹那片美地还被那巴掌大的一片布料给遮挡住,更是令人增添遐想,朱颜雾眸,一边笑,可怜兮兮地摇头,青丝纷乱跌落,一边却还不忘用她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挣扎,仿佛还想从他这块砧板上逃脱掉似的。

    徐致盯着被自己制的卧在了锦被上的这朵终于可以任他采摘的娇花,咽了一口津唾,只觉下体绷的发疼,再也无法忍耐,朝她雪白后背伸出了手,伴随着一声丝帛细带被扯断时所发出的清脆响声,他沉重的身躯立刻朝她压了下去。

    和他嬉闹之间,她渐渐也已露蜜微沁,只是已经多时没再承受,突然被他巨物直欺而入,如同花房紧闭,难免还是紧涩,忽然被他这样毫无预兆地径直侵犯,甄朱一下绷直了双腿,下巴往后仰去,闭目嘤了一声,手指紧紧攥住了他宽厚的肩膀。

    他起先还在忍着,亲吻她的小嘴,啃咬她那只漂亮的骄傲下巴,半进半出,时紧时慢,取悦于她,片刻之后,听着她喉咙里溢出的美妙无比的咿呀之声,感觉到她已被自己彻底玩软,他也早已神魂荡飏,再不怜惜,只为和她同欢共乐,咬牙用尽全力,狠狠前送一下,在她发出的一声短促惊叫声中,瞬间完全捣入,彻底地和她紧紧结合在了一起。再不过撞击数下,她敏感至极的身子就发出了一阵颤栗,花房深处,涌出阵阵蜜潮,暖洋洋将他彻底包围。

    “致深——啊——致深——”

    她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叫着他的名字,发出低低的,像是哭泣,又像是欢愉的娇软鼻音。

    徐致深瞬间肉浮骨酥,全身毛孔仿佛都在急剧舒张,他闭了闭目,想用退出的方式去抵抗她对自己的声声召唤,却还是迟了,亦或根本就舍不得退出,只剩下了无力招架,闷哼了一声,几乎是在同时,彻底就将自己积聚了许久的全部都交给了她。

    徐致深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沁着热汗,她更是香汗淋淋,肌肤宛如晕了一层淡淡云霞,他抱她下床,掀开蓄了一大桶热水的厚重橡木盖,和她同浴,耳鬓厮磨,很快就再次兴致勃勃,重整旗鼓,在浴桶里直接又要了她一次,这一回,直到热水走的没了热气儿,这才转回到了床上。

    这一夜的起初,甄朱被他弄的真是欲仙欲死,但是渐渐,就变成了死去活来。她要累死了,被他摆弄成各种姿势,到了最后,腰也快要断了,他却还是不肯放过她。身下原本应当牢固无比的那张大床,到了后来,也不知道哪个榫头松了开来,咯吱咯吱,这响声伴随着呜呜咽咽的女孩儿的乞怜之声,夜深人静,听的睡同院的丫头脸红心跳,老妈子关门闭窗,一直到了下半夜,这才终于渐渐平息,止了下去。

    新房那张幽密的大床之上,甄朱被地主家终于心满意足的小三爷搂在臂弯里,闭上眼睛,脑袋一歪,人就睡死了过去。

    第86章红尘深处

    三天后回门。王副官施展了通天的十八般武艺,终于于昨日成功地把一辆汽车翻山越岭从外面的世界给弄进了长义县里,虽然晚了几天,憾没能赶上迎亲时候用,但用在今天回门,也是造成了轰动的效果。

    川地多山蜀道难,长义县城通出去,有一段不短的曲曲折折的山路,没有能容汽车行驶的车道,千百年来,进出全靠脚力或是骡马,外头的人进来,即便有车,也只能把车停在山道那头。这还是全县出现的第一辆汽车,当天徐致深开着,送甄朱从徐家大宅出发,一路招摇过市,车屁股后跟了一大帮追着跑的娃蛋子,在全县人的艳羡目光中出了县城大门,来到兴隆镇的麻油铺子。

    这天回门,热闹无比,引来了全镇人的围观,白姑一身新衣,春风满面,进进出出,极尽阿谀奉承之事,隔了一条街都还能不时听到她响亮的笑声和说话声。徐致深和甄朱留下吃了午饭,动身回县城,车里捎带了老张头。能坐上洋汽车,这待遇比县长还要好,老张头从上车开始,身子就挺的笔直,一动不动,神色激动无比。

    说实话,这种坑坑洼洼,布满交错牛车车辙印痕,宽度也勘勘只能容纳一辆汽车通过的田间道,并不怎么适合开车,但徐致深好像不在乎,开了一会儿,在窄道上玩起了车技,速度飚的那叫一个快,车身跳跃之间,老张头的脸色开始发白,从刚上车的激动无比变成紧张无比,又不敢开口阻止三少爷,甄朱看他吓的够呛,伸手狠狠拧了下徐致深的胳膊,他哎呦了一声,这才慢了下来,老张头终于缓出了一口气,向少奶奶投去感激的目光。

    甄朱转头,眺望着车窗外那片一望无垠的田地。

    这一大片田地都属徐家所有,租给佃户种植,将近初冬,现在稻子已经收割完毕,农忙季节刚过去,地里只剩下一簇簇的稻桩,但还是能看到一些人,三三两两在地头里忙碌,有大人,也有小孩,忙着捡稻穗,收稻杆,捉泥鳅,远远看到一辆稀奇洋车开来,都停了手里的事,纷纷站起来望着。

    车停了。

    甄朱转头,见徐致深将车停在田边一块空地的一株老歪脖子树下,下去脱了鞋,赤脚要下地的样子。

    甄朱惊讶,赶紧也下车拉住他:“你做什么呢?”

    徐致深转头:“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挖泥鳅的事儿。这会儿田里泥鳅养的最是肥壮,大的有拇指粗细,我下去挖些过来,回去了,晚上炖老黄酒吃……”

    他瞥了眼身后不远处跟着下了车的老张头,附耳低语:“都说这玩意儿吃了壮阳,等着晚上我伺候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甄朱嗤的笑了一声,抬手打了他一下,他哈哈大笑,脱了外套,往甄朱怀里一丢,挽起裤管就要下去。

    老张头见状不对,赶紧追到田埂阻拦:“哎哟我的三爷,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泥鳅,我叫人给你抓就好,你要多少有多少,用不着自己下去啊——”

    徐致深挑了挑眉,“去去,别挡着三爷我的正事儿!去给我弄个铲子,还有篓子!快点!”

    老张头看起来还不乐意,嘴里嘟囔着,转向甄朱求助。

    甄朱抿了抿嘴,笑:“别管他了。你照他说的做就是了。”

    老张头无可奈何,只好冲附近的一个佃户吆喝了一声,很快拿了工具,徐致深接过来,踩着因为昨夜一场雨水变得泥汪汪的泥巴地,弯腰开始挖泥鳅,照例,很快又引来附近的一群佃户,大人小孩起先只是远远围观,目光是好奇而迷惑的,渐渐的,有胆大的小孩儿过来了,围着徐致深叽叽喳喳,热心地给他指点泥鳅多的地方。

    甄朱就一直坐在那株老树下的一块石头上,抱膝静静眺望着徐致深在田地里的身影。他很快就和那群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小孩打成了一片,甄朱的耳畔,随风不时传来他和小孩儿的说话声,到了后来,仿佛还为挖洞的正确方式吵了起来,居然让他吵赢了,他大笑,得意洋洋,看起来是那么的快活,越走越远,在地里忙碌了许久,直到日头渐渐偏西,才终于回来,手里拎着挖来的浅浅小半篓泥鳅,沾了一身泥巴,上了地头,把战利品往甄朱脚边一放,提溜了自己的鞋,到附近河边去洗了洗,回来身上依然还是没洗干净,也管不了这么多,回到车上,把老张头先送了回去,随后就和甄朱说说笑笑,一路回往了县城。

    两人到了徐家,已不早了,管事匆匆迎了出来,似乎有事要说,一眼看见徐致深皱巴巴的裤管上沾着没洗干净的泥巴痕,错愕,徐致深把篓子往他手里一放,让送去厨房炖酒,管事反应了过来,“哎”了一声,提了篓子,赶紧又说:“三爷,家里午后来了客,说是省督军的人,来拜访三爷,一直在会客屋里等着哪——”

    徐致深脚步停了停,皱眉:“怎么又来了?前些天不是来过吗?”

    “这回成都那边的!”管事的忙道。

    徐致深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如今四川有两个政府,一个人称刘成都,一个叫做孙重庆。川地方割据剧烈,成都原本历来是省城,民国初起就有一刘姓督军,兼任省长,但头几年,又有一孙姓派系在重庆成立军政府,自任督军,两方陆陆续续打过几次,刘也奈何不了孙派,孙派就要北政府给自己正名,那边鞭长莫及,自顾不暇,反正只在四川地头里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任命了一个四川将军的名号,于是成渝对抗,一直这么持续了下去。

    徐致深之前刚回来那会儿,重庆方就来过人,当时被徐致深客客气气请走了。现在听管事的这么一说,想了下,和甄朱说了声先回屋,转身就往会客屋走去。

    管事的迟疑了下:“三爷,您不先换身行头?”

    “换什么,这不挺好。都让人等了半天了,赶紧先去见客为好。”

    徐致深掸了掸衣袖,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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