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美。全套设备都会跟我走。”他努努嘴,一幅痴心妄想的表情。
我哈哈笑两声,“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下午。”他希望尽快。
这么快!我却能体会他的心情。“海粟,能治好当然好。可是,如果,万一——”我还是不说了,免得乌鸦嘴在他身上灵验。
“放心。”他只给我两个字,分量却够重。
马可说要整理书房了,我和海粟到后花园里吃午餐。
快接近晌午,阳光好暖,初夏已经守候在春的边缘。因为是最后一天,所以海粟让所有能空出手来的人都聚到一起吃饭。两张大餐桌摆在榆树下,金色的光透过密密层层的绿,把食物装点得分外美丽。人们喜笑颜开,把酒言欢。没了平时上下级的约束,一个个可爱得要命。
微笑回应人们敬酒的海粟,今天也特别高兴。风吹着他身上淡咖啡色的长衣,衣领的葡萄藤绣纹映着榆树叶子的影,交织着金色的光。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挺拔的身形,宽阔的肩膀,沉稳的神情。他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了。但不知为何,当他对人们温和的笑着,那些从枝叶中透出来的细细光柱就成了时光倒流的沙漏,来自久远记忆中的儒雅少年在光柱中穿行,直到两人重逢。在一片灿烂中,合二为一。
那一刻,我犹豫该不该把一切告诉他,包括洛神,包括自己。转念一想,等他能看见,他就知道了。在这之前,还是不要影响他的心情吧。因为我不能肯定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愤怒,由于我一开始的隐瞒。
我却忘了,机会,从来,稍纵即逝。
欢宴过后,就是离别。
“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上车前,海粟给我一个手机号码。
“一定会常常骚扰你的。说不定半夜,说不定凌晨。”我吓唬他。
“随你高兴。”他哪里是不经吓的,“就算上手术台,我也会带着。”他比我还夸张。
车子缓缓动了,我大叫一声,司机叔叔立刻刹车。海粟皱着眉头,无奈地看出窗外。我移动到他的视线里,无所谓虚无,无所谓缥缈。
“我差点忘了说。”我笑。
“什么?”他不明白什么事惊得那么大声。
“祝你好运。”很重要的四个字,寄托着我希望的四个字。
“你早就说过了。”他还以为什么呢。
“咦?”什么时候?
“我听到你的心说的。”他回答我。
他在学我。有一次他问我,谁请我来的。我对他说,他请我来的,他的心请我来的。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仿佛彼此都信口开河,但仿佛彼此能听到心的声音。人说知音难求,而我确确实实求到了一个。
车子再次发动,我向海粟挥着手。明明知道他看不见,但或许挥动瞬间的风能拂起他的发丝,或许波动的空气能轻扑到他的睫毛,那么他就一定能看见。
回到家,总觉得空空荡荡的。踏歌不能回来,明明离开了,海粟也走了。仿佛命运的推动,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开,腾出了最后的舞台。所有的灯光都在调试,谁将是聚焦的光点?
第二天一早,和平安吃早餐。他做饭从不马虎,三餐都弄得像国王的待遇,而且他最见不得人没胃口,是那种一定要让你吃光光的恐怖大厨。
“今天去公司?”他夹了个虾饺给我。
“是啊。我很紧张。”我眼里是最爱的虾饺,但胃袋在抗拒。
“凤凰是你家开的,你去自己的地盘还紧张?”他认为我很没出息。
“因为我从来没有以正式的身份露面啊。”大学只是读书,一毕业就去旅行。凤孤鸿这个名字可能六姓长辈和同辈们还知道,看到过我十八岁以后照片的人大概只有家里人。要不然我怎能在欧阳面前左晃右晃上下晃?
“这倒是。”平安同意。
“我就这样跑进去说,我是凤家人。他们会把我赶出去吧?”我觉得公司的保安大叔们是很强悍的。“我还是以顾鸿的名义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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