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太虽护着贾云,但她一个弱老太,手无缚鸡之力,岂是这些身强力壮排军的对手,只见那些个排军狠力一拖,便把贾云整齐按在了桌子上,那贾太呼天抢地,抓耳挠腮:”我说老爷,您今晚是吃错了什么药?她一个女孩家,岂能如同男孩般地教训,按在那里像猪杀似地......”
可是,任凭贾太把话说尽,那贾怀还是无动于衷,怒上心头,酒迷惑于心,非要打了那贾云才肯罢休。说时迟,那时快,一抬头,贾怀便是举起一块板落下,贾太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劲儿,像火箭一般地蹿到贾云的身上护住,重重地一板落在贾太的身上。
只听得清脆一声,板断骨裂,那贾太疼得连声儿都叫不出来,贾怀赶紧让人把贾太抬开,不动还好,一动,疼得连杀猪似地叫了起来。那贾云听在耳里,怎不心疼,叫得连嗓子都哑了,可是自己却被捆在桌上死死地,动弹不得。
贾怀见此,并没有收手,反倒是把这结果怪罪在了贾云的身上,贾云到现在才有半点后悔,但绝非是后悔顶撞贾怀,而是后悔自己这一闹,让母亲也跟着受了罪。
贾母被抬回了南厢房,请来了医官把诊,医官说是骨折加皮肉伤,需要内外调理,于是开了约,上了绑带,带着箱子离去,不必细说。
话说这贾怀,待贾太下去后,更是怒不可遏,一发不可收拾,连打了贾云数板,那厚厚的棉衣都打破,打得贾云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泪滴成河,贾云只顾抽泣,硬是没叫出半声儿。
深夜里,北厢房,贾府里的贾老太已是入睡,忽一恶梦醒来,梦中正是自己的孙女在遭罪,醒过来,果不然听见有吵闹声,便令丫鬟前去查看,让妈子服侍他穿衣起来,约几分钟过去,丫鬟回贾老太房里禀报:”老太太,是老爷在打小姐,太太去劝,都被打伤了......”
这老太不听还罢,一听便火从底蹿,直冲头顶,差点没晕过去,拄着拐杖在丫鬟和妈子的搀扶下到了大堂,在大堂门口站立,狠狠地一剁拐杖:”刀杀的,还不给我住手!”三步并作一步走,在丫鬟和妈子的搀扶下扑在了贾云的身上痛哭起来。
那贾云已是被打了约二十大板,疼得麻木,都快晕了过去,泪水模糊了视线,口水鼻涕齐下,有气无力地道:”奶奶,快救我!”
贾老太也跟着贾云的疼痛,感受在心,痛在身,颤抖地道:”孩子,你受苦了,奶奶来救你了!”回头便给了贾怀一拐杖,贾怀丢下板子,直跪在贾老太面前认错:”娘,孩儿不孝,深更半夜,把您给打扰了;孩儿无用啊!就这么一个女儿也管不好,尽帮着外头说话,来......”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贾老太便大喝一声:”你给我住嘴,今晚,你就在这儿给我跪着思过,云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你就等着给我们做两副棺材吧!”
贾怀听后,连忙跪着移步到贾老太面前,抱住她的腿:”娘,您可千万别生气,使不得......”贾太因望着贾云那皮开肉绽的伤,一脚把贾怀踢倒在地:”你看你把她打成什么样了?还什么死不得,活不得的,我现在就想去死!”回过头,又把怒火发泄在文飞和管家等人的身上:”你们这些狗奴才,见他喝醉酒,下如此黑手,你们也不劝一下,难不成你们想把她打死了炖来吃?”
此言一出,吓得管家、丫鬟、服侍、守卫等人统统都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言语。
贾老太又生气地剁着拐杖:”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来把她解开?”
贾怀起身:”母亲,不可,这云儿要看关起来,她要和施家那小子私奔,您说,施南犯了错,被整治死了,云儿或许是听那施雨胡说,就回来找我闹,说是我害死他的,您说句公道话,我怎么可能......”
贾老太:”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官场上的事,我不想听,回到家里,我只想看到爱的温暖;官场上再威风,那不过也是青春得意时,待像我这把年纪的时候,都要回归家庭,到时,你还不是得要靠她们来服侍你,别整天为了仕途,不择手段,甚至连家人也不顾。你看她现在都伤成什么样了?还要关起来,你就放了她,她也跑不了,能活下来就很不易了。你还不赶紧去叫医官来?”
于是,贾云被贾老太救下,送到了北厢房,与贾老太同寝,没过一会儿,医官来了,揭开贾云身上的衣服,绸布都粘到肉里去了,真是叫人不敢看,看一眼都觉得疼得要命,只见那医生取来碘酒、药水,用棉球蘸上洗消了毒,然后纱布缠上,并开了一些消炎的中药,让丫鬟们每隔两个时辰就熬来换洗、内服,医官把药开好,收拾停当,接了礼钱,挑着灯离去。
麻木的疼痛感过后,真正那钻心的痛劲儿才上来,直疼得那贾云叫只叫娘,不叫爹,后面就叫奶奶、小雪、白露、施雨,甚至都叫出了施南伯,就是不叫贾怀,以此泄恨来抵痛。
一个晚上,呻吟声未曾消停,大家也都未合眼,整个贾府,上上下下,直睁着眼,忙碌着照看贾太和贾云,奔波到天明。
贾怀天亮就起来,穿好衣服,正准备乘轿到府中公务去,却被贾太给拦了下来,苦口婆心地教唆道:”我的儿,不是娘要说你,你把自己的孩子打成那步田地,你有考虑过后果吗?我听人说,昨夜赴饭局,你不正是要把云儿许配给ZQ曹知府的儿子吗?如今云儿伤得这般田地,没有个三五个月是好不了了,到时把事情搞杂,东窗事发,有你好受。”言罢,便生气地拄着拐,朝北厢房回走。
贾怀听这么一说,便也就没了心事到府里,只传人捎信告假,说是家里人病了,需要照顾,今日就不上府里了。贾怀跟在贾老太后面:”娘,看来您什么都知道了!昨晚我真的是气不过,加上喝了些酒,再说云儿她......”
贾老太:”好了,别说了,有其母必有其子,有其父必有其女,你怪谁,我又能去怪谁?这都是天意,是福是祸躲不过,挨一日是一日罢。”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来到冬至,已是一个星期的光景过去,还不见贾云的消息,施雨这边急坏了,家里包好了汤圆也没得空吃,一大清早,便跑到了贾府的后山等信儿。
可两个时辰过去,还是不见贾云的身影,他便从后山下来,沿途听到贾府小厮上街采购祭祖的物品,听他们议论起贾云:”你说咱们家小姐多可怜,为了那个施雨,居然敢和老爷顶撞,结果到好,被打得个半死,哎!真是棒打鸳鸯散,就不知那施雨是不是个有情有义的家伙,他若真有种,就应该当面锣,对面鼓地来到咱们贾府,把事情说清楚,何故去怂恿一个女孩家为他出头,出了事还不是咱们家小姐一个人受着,他倒好,现在不知像个什么乌龟一般,缩到哪喀喀去了。”
施雨听于此,便拽紧拳头,便沿街随地捡起一块拦布,蒙着脸,准备跟着贾府的小厮混进贾府,没走两步,却发现后面有人拉住了他的手;回头一看,才知是周亮,周亮圆眼盯着施雨,直摇头,硬生生地把施雨给拉了回去。
施雨回到家中,很是愤愤不平:”爹,您拉我回来做啥子?那贾云为我的事,都被她爹打得下不来床了,我得要去救她。”
周亮叹了口气:”孩子,你这不是救他,是要害她,你想想看,她都被打成这样,你再一去,那不是火上浇油,那贾怀岂不是要把你剐了?”
施雨:”我不管,就算是被活剐了,我也要救云儿出来,她是为我的事,帮我爹娘伸张正义,才落得如此下场,如果我此刻不出手救她,我跟她爹又有什么区别?”
正说着,周太端着一碗热腾腾地汤圆上桌:”来~孩子!先吃碗汤圆填饱肚子再说,今天是冬至,吃完饭顺便去祭拜一下你的父母。报仇的事,不急,有你爹在呢!他会帮你想办法的。”
施雨带着希望盯着周亮,周亮向他点了点头:”先吃吧!既然那贾小姐已偏向你这边,说明她还是一个分得清黑白的人,可共白头,这次,我一定要成全你俩远走高飞。”
施雨就吃了两个大汤圆,便放下了筷子:”爹,您快告诉我吧!我现在就想去!”
周亮也三麻两爪吃完,用抹布擦了一下嘴道:”现在还不行,得要先去祭拜完你的爹娘再去。”
于是施雨和周亮夫妇,一起向后山走去,周亮夫妇前几日就把祭拜的物品准备停当,由小满和大寒抬着,里面无外乎都是施南夫妇生前爱吃的东西,有烤羊、烤猪、烧鸡、烧鹅、酱鸭、米酒、汤圆及各类点心和水果等等。
到了施南夫妇墓前,把祭品摆放停当,施雨跪下,只顾哭泣,随后周亮夫妇跪下磕头:”老爷,太太,你们在天堂还好吧?你们虽死得冤,但也得其所,双宿双飞,且也不寂寞,你们的孩子我们收作义子了,还望您在天堂保佑他,他要和贾府的小姐远走高飞了,还望你们莫怪,大人有大人的仇恨,孩子有孩子的爱情;况且,您在弥留之际也说过,不让雨儿从官,也不让他寻仇,我想,这个结局就是最完美的吧!”言罢,忍不住泪两行倾下,作酒一并洒地祭拜。
小满和大寒也走过来磕头,不知该说些什么,通地三个头下去,头都磕肿了,跟着一起感动,泪水成两行,不知是痛了还是真情流露。
祭品供上,磕了头,上了香,烧了纸,放了炮,依依不舍地离去,周亮和施雨并肩而行,边走边道:”今天咱们故意来早点,是为了与贾家错开祭祖的时间,这样,你就有机会潜进贾府。”
施雨听后大喜:”爹,原来您早就安排好了?”
周亮了点头:”嗯,今日是冬至,按照传统习俗,贾府全家都会出动去祭祖,按理说,贾云小姐也会去,但由于她伤得重,应该会留下丫鬟照看,排军也会跟着贾怀的轿子全数出动,到时,贾府空虚,你再想个法子混进去,带贾小姐离开。”
正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诗词曰:
三日不见云,思念结成冰,施雨行云开,云行雨施令;花谢无人采,相思已成灾。
冬至时节,汤圆饺子,行人车马墓地踩;百草衰败,枯木藏雪,独有梅花竞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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